消失的豬圈

華能瀾滄江公司  孫賀

西南邊陲，山彎水繞，從滄源縣城出發，一路藍天白云、碧水青山，空氣清新、景色宜人，還來不及感慨更多，映入眼簾一塊大石頭，醒目的“滿坎村”三個大字提醒我們此行的目的地到了。

沿著石板路走進曾經的滿坎村十二組，如今的賀柯新村，滿眼都是紅瓦白墻、綠樹鮮花，富有佤族風情的壁畫尤為吸引人的目光。村民活動廣場的墻壁上繪著戴著黨員徽章的政府工作人員、穿著華能工作服的華能職工與佤鄉村民載歌載舞、歡聚一堂。“黨的政策西代勐  華能集團嘮嘞唄”一行大字格外醒目，村里熱情的佤族姑娘向我們介紹說“西代勐”和“嘮嘞唄”是佤族語言，分別是“特別好、感謝了”的意思。

沿著石板路一路走來，家家戶戶都是嶄新的磚瓦房，院子里停著摩托車或小汽車，小菜園里生機勃勃、綠意盎然，小花園里五彩斑斕、繁花似錦，一派新農村的景象。只是總覺得和以前去過的農村比，這里似乎少了些什么，直到同行的佤族姑娘介紹說，村民的主要收入是種植甘蔗和養豬養牛。我忍不住拍頭，對呀，是少了豬圈。村民家什么都有，唯獨少了豬圈。豬圈在農村可是非常重要的建筑物，雖說佤族過去是放養牲畜，可豬牛晚上回來總要有個落腳處。沒有豬圈怎么養豬呢？

恰好一個包著頭巾的佤族姑娘提著裝滿豬食的大桶從我面前走過，我趕忙跟上去，想要解決心中的疑問。這位佤族姑娘叫衛金芳，我迫不及待地向她討教豬圈的事兒，她卻神秘地笑說：“一會兒到地方，你就知道了。”提著豬食的衛金芳走得并不吃力，她說是以前山路走慣了，現在走在硬板路上穩得很。

走了約莫10分鐘，衛金芳指著一處綠樹掩映下的建筑物說，就是這了。衛金芳邊和我說話，邊手腳麻利地投喂。我仔細端詳著這處豬圈，規模很大，足有2000多平方米，整體是磚混結構，分成很多隔斷，像一個個“獨立包間”。遮陽棚是類似玻璃材質的，豬圈周圍都是枝繁葉茂的小葉榕。此刻，肥碩的豬兒正甩著尾巴，在樹蔭下，吃著由甘蔗梢、黃草和玉米桿組成的青飼料，十分愜意。趁著豬兒進食，我和衛金芳攀談了起來，想問問關于豬圈的事兒。衛金芳糾正我說，這個叫“養殖小區”，在滿坎村十二組，這樣的養殖小區有3個，都是華能援建的。華能這個！她笑著豎起了大拇指。

華能以合作社的形式在滿坎村幫扶了生豬養殖項目，年初，衛金芳去合作社借錢買豬，等到年底賣了豬，再把錢還給合作社，相當于是借雞生蛋。在華能幫扶之前，衛金芳和丈夫每年都去省外打工，一個月可以賺幾千塊錢。2016年之后，華能幫扶蓋起了新房子，建起了養殖小區，衛金芳就和丈夫回到了村里。除了養豬、養牛之外，他們還種植了20多畝甘蔗，收入比打工的時候高，同時可以照顧老人和孩子。

衛金芳一邊同我說著話，一邊拿起水管開始沖洗豬圈，豬圈里接通了自來水，用起來很方便。在村里組織的養殖技術培訓中，衛金芳學會了科學養豬，她很認可老師教的知識，因為科學養豬之后，豬真的很少生病。不過沖洗豬圈這樣的科學養殖知識，即便在幾年前掌握了，也難以實行，畢竟那時候衛金芳一家和村里其他人家一樣，還住在山上，沒有固定的水源，別說是牲畜用水，就是自己喝的水，也要一桶一桶從山里提回來。衛金芳告訴我，是華能的人來到村子里，從勐來鄉引來山泉水，她們才用上自來水。

問起今年生豬的行情，衛金芳有些苦惱，說今年豬肉價格降了很多，很難賣上好價。不過她很快又舒展了眉頭，和我說牛肉的價格高，家里種植的甘蔗長得也好，收入還是有保障的。要是到年底，豬肉賣不上好價，自己養的3頭豬，就做成火腿、臘肉留著家里吃。“我家小娃最愛吃火腿了，以前日子窮，豬都是要賣錢的，舍不得自家吃。現在條件好了，可以放開了吃。”提到孩子，衛金芳更是眉開眼笑。

想到我這一路走來，很多村民家墻上掛著令人垂涎欲滴的臘肉，院子里擺著各式各樣新奇的兒童玩具。我想，佤鄉的日子確實好了！